《琅琊榜》麒麟才子梅长苏殒殁,林殊归葬琅琊山,新帝萧景琰登基
金陵城外的桃花,开得比往年都要盛。从玄武门到栖霞山,十里桃林,云蒸霞蔚,像是九天仙子打翻了胭脂盒,将整座城池都浸在了粉色的烟霞里。
金陵城外的桃花,开得比往年都要盛。从玄武门到栖霞山,十里桃林,云蒸霞蔚,像是九天仙子打翻了胭脂盒,将整座城池都浸在了粉色的烟霞里。
芷萝宫的庭院,总萦绕着淡淡的药草香。那气息不似椒房殿的浓郁檀香,也不似越贵妃宫中的甜腻花香,而是一种清苦的、幽远的香,像是从很远很远的时光那头,悄无声息地漫溯而来。
宫羽蜷居在城南一座废弃的茶楼阁楼里,已有月余。此处原是前朝官员私邸,门楣上“听雨轩”的匾额斜挂着,漆皮剥落如枯叶。她每日拂晓即起,对着庭中那株老梅练琴,任凭料峭春寒将指尖冻得通红。
建安五年的第一声春雷炸响时,宫羽正在琅琊阁的藏书楼顶层翻阅古籍。惊雷滚过天际,震得檀木书架微微发颤,她却恍若未闻,全部心神都沉浸在手中那本《琴心剑魄录》的残卷上。
宫羽站在琅琊阁的听雪楼前,望着漫天飞絮出神。阁中三月,她已将《离鹤鸣》参透七分,那些曾经艰涩的音符在指尖流转,渐渐化作绵绵不绝的内息。偶尔在夜深人静时抚琴,琴音能震得檐下冰棱簌簌落下。
元祐二十年的春雨淅淅沥沥下了半月,宫羽坐在“听雪琴塾”的轩窗前,看着雨丝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。
元祐六年的冬雪来得格外迟,直到腊月方才纷纷扬扬地落下。宫羽站在江左盟总舵的听雪阁前,望着漫天飞絮将远山染成一片苍茫。手中的汤药已经热过三回,却始终没有勇气叩响那扇紧闭的桃木门。
秦淮河的夜,是被月光酿成的一壶薄酒。永嘉七年的秋,桂香浓得化不开,像哪位仙人失手打翻了香匣,将整座金陵城浸在蜜也似的甜香里。十二岁的宫羽抱着半旧的桐木琴,赤足踏过临水画舫的柚木地板,足踝银铃在夜风中发出碎玉般的清响。